2020年的一半已经过去了
6月份最后一天了,2020年只剩下一半了,时间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奔跑呀!
这半年里,大部分时间都是慢步在走,快步很少,奔跑没有。。。可想而知这半年过得有多“废”。
因为慢,也发现了一些新的路,都试着走了走,也有想走下去的,所以正在努力的多路并行前进。
Two roads erged in a yellow wood,
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
And be one traveler, long I stood
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
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.
Then took the other, as just as fair,
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,
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;
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
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
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
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.
Oh,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!
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,
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.
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
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:
Two roads erged in a wood, and I--
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,
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.
终于,2020年要过去了
“这里有个树洞” 文 / 树熊 “距离迈进2021剩下不够一个月!” 这是朋友阿君,12月初的时候在朋友圈写的话。 跟别人不同的是,她不再祈求“12月请对我好些”,而是直接呼唤着“2021你快来”。 身边的朋友都知道:大概,阿君对2020年已经不抱有期望。 如果说,成长也有所谓“丰收年”的话,那2020年对于我们来说,绝对是一个坏的收成年份。 听。 00:0002:04 未加入话题 一。 “别人是毕业就失业,我是还没毕业,就知道要失业。” 阿君读的是 旅游 管理,20年6月大四毕业。 按照院系专业往常的习惯,大四的整年都应该在旅行社实习。19年刚开始实习的那会,阿君经常在群里说:“只要不用实习,我愿意半年不喝奶茶。” 大概后来的情况,谁也没想到,阿君不仅不用实习,甚至乎她连走出家门买奶茶的机会都没有。 旅行社让实习生回家等候,名义上是“等候”,但其实都知道,在那样的形势下再回工作岗位的希望是很渺茫了。 人要成长会经历很多,只是没有料到它们会像聚会一样,约定在一个时间点里全部出现。就在丢掉实习后不久,阿君和男友也因为异地而分手。 人其实是一种很容易丢掉自信的动物,特别在面对挫折的时候。 遇上单个挫折我们可以安慰自己是偶然,但当面对接二连三的重拳,就会开始怀疑自己:是不是,我本来就不行? 阿君从开始的乐观,演变为焦虑,再到后来的茫然。 有人说,人的成长其实是在瞬间完成。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准确,但从那时候开始,我很少能看见阿君在朋友圈里出现。 有一晚,她在朋友圈说了一句话:“活着,也太难了吧。” 我在下面回了一句: “活着,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儿。” 二。 之所以会说出那句“活着,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儿”的话。 是因为我发现“活着”这件事,有时候像是做问答题,它要你回答:活着究竟有多难? 但有时候,它要你做选择题:选择以哪种方式去活着? 在5月底时,我就做了一次选择题。 老爸需要在下肢动个手术,医生说这是风险不高的手术。但哪怕风险不高,也有一定的可能性,术后会留下永久性创伤,而造成行动不便,所以照顾尤其要格外小心。 “要不我辞职回来,照顾你。” “你想都别想,我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,还有你老妈在呢。” “可老妈要忙这么多事情,吃不消的,我还是回来吧。” “你懂什么,回来干嘛!” 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争吵,有时候会比情侣还奇怪: 一开始我们都在讨论事情,中间变成在争论谁更有经验,再发展到后来大家都在纠结情绪,以及“你是否足够尊重我”。 “谁对谁错”这个难题,自我有记忆开始,就一直没得到妥善解决。所以最后演变为:由一方去代替另一方做决定。 就像幼时父母替我们报兴趣班;成年的我们会瞒着父母做决定。 虽然都是打着为“对方好”的旗号,但双方却从来没有领情。 于是,“我辞职回来”这件事就成了“我替父母的决定”,也成为彼此对立情绪的源头。 老爸经常在家里和亲戚间说,他现在能走能跳,压根不需要我的照顾,我回来这件事只是多余。每次我都会冷冷反击“都什么时候,还死要面子。” 直到有一次大伯扯着我,悄咪咪地说了句:“他不单是要面子,更害怕自己会成为你的累赘。” 瞬间,我沉默。 不经意间,父辈的自信会在时间和病痛面前,一点点流逝。 但仅有的尊严,又让他们无法把“我怕连累你”这句话说出口。 所以只能以“我还行”,来倔强地撑着。 也从那时候开始,我学会不激烈反驳老爸的话语。 三。 如果说,人的情绪是会相互传染的话,那坏情绪的传播速度大约是能以光速计算。 朋友对困境的茫然,家人对病情的焦虑,自己对生活的未知,它们互相交织着。那段时间我陷入低潮,对于任何事都会产生一股无力感。 而当自己在医院里坐着的时候,这种无力感愈发加重—— 这里满眼看去,都是生命的离别和消逝。它们不会因为你的痛楚和不舍,而作丝毫停留。 直到有一次,一位小男孩手里攥着东西路过我面前,不小心跌倒了,我把他扶起来。 但明显地,小男孩对手里东西的重视程度,比起自己摔倒这件事的要高很多。他不是先看自己摔伤哪里,而是检查手里的东西有没有破损。 那是两朵小红花。 我好奇问:“老师送的?” 小男孩摇了摇头:“我自己做的,给爷爷做的。”小男孩的爷爷在进行住院手术,所以他特地做了两朵小红花,等着术后能送给爷爷。 “哥哥,我送你一朵吧,刚刚你扶了我。”小男孩说完,不等我反应过来,就塞了一朵小红花给我,然后往远处的病房蹦跶过去。 我看着手里的小红花有些好笑,但又觉得奇妙。 在我印象里,小红花应该是由老师派发的,自己是没有“权利”做出来的。可小男孩做了出来,并送给两个处于低潮的人: 他的爷爷,处于生命的低潮; 而我,则处于精神的低潮期。 看着小男孩跑远,我忽然觉得医院也是个奇妙的地方:这里不仅有重症室,还有婴儿产房。诞生和死亡都在这里,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接仪式,完成生命的轮回。 尽管那朵小红花没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,但它对于处在低谷的人就像是一个信号: “嘿,我有看到你在拼命地活着,现在奖励你一朵小红花,也请你继续咬牙下去。” 四。 我会记起上面的故事,是因为昨天在微博上看见了一个MV,它是关于电影《送你一朵小红花》。 里面有一个片段: 韦一航(易烊千玺饰)在大雨中说:“上天就是那么不喜欢我,它只要一见我过得舒坦一点它就立马把我的生活调成困难模式。” 马小远(刘浩存饰)立马反驳说:“你觉得上天喜欢他们(意指为生活奋斗的普通人)吗?可他们一直在跟生活死磕,而你呢?只会叽叽歪歪……我从五岁就大把大把吃药,那会儿我就知道:活着,就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 现实里我们咒骂命运,总觉着自己就是韦一航,只有自己的生活才这么“难过”。 但抬头望去,其实满街都是“韦一航”—— 有着各自的辛酸,有着不同的困苦,有着不同的煎熬。生活里各有各的酸涩,而唯一相同的是“我们都是普通人”。 MV的配乐是电影的同名歌曲《送你一朵小红花》,里面有两句歌词: 送你一朵小红花,开在你心底最深的泥沙。奖励你能感受,每个命运的挣扎。 过去我以为,只有自己是普通人; 后来才发现,我们都是普通人。 每个命运都在生活里挣扎着,只是每个人都太在乎自己的感受,才会忽略其他普通人。 但请别怀疑,即使是再普通的人生,只要一直咬牙下去,也能感受到美好和温暖—— 就像,能遇见生命里的小红花,那是对“普通的我们”最好的褒赏。 最后。 记得在幼儿园时候,老师的小红花总会奖励给表现出彩的孩子。 渐渐地,我们以为:只有优秀的人才配得上“小红花”。 于是,“追求优秀”成为了我们的潜意识。仿佛只要落入了普通,那就是失败。 可后来现实告诉我们:“活着,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能用心地过好拥有的每一天,已经很厉害了。” 但我们总是不服气,偷妒着别人的人生,却忘了: 即使是再普通、再平凡的人,在自己的剧本里,也是主角,更是唯一。 我们既要拼命让自己成为优秀,更要接受自己可以过得普通。 2020年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请为自己戴上一朵小红花。 不是为了炫耀,而是要告诉自己: 2020年都熬过去了,2021年又有什么可怕呢。